找回密码
 注册会员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查看: 3824|回复: 0

二十、萨战东线 栋鄂称雄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09-9-8 21:37:5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五女山文艺 于 2009-9-8 21:44 编辑

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后金天命四年),明朝廷发动了一场征讨后金努尔哈赤的战争。明朝的辽东经略杨镐,坐阵辽阳。决定分兵从东、西、南、北四路进攻后金都城赫图阿拉。赫图阿拉就是今新宾县老城。约定四路军队于三月初一,齐集赫图阿拉城下,合力攻城。西路军统帅、总兵官杜松,出兵抚顺关逆浑河进军,轻敌冒进至萨尔浒与后金军遭遇。主帅杜松战死,全军覆没。这是这一战役的第一仗,后来,即以作战地萨尔浒命名这一战役为萨尔浒大战。
明朝的东路军以总兵官刘为统帅。刘一直在四川一带带兵作战,力大无究、勇猛善战。虽六十多岁,手使一口120多斤的大刀,人称为“刘大刀”。刘在宽奠城集结兵员,兵员多调自浙江,共1.5万多人。宽奠即宽甸,当时有城尚未设县。刘所统领的东路军除明军以外,还有明廷征调藩国朝鲜的军队。万历四十六年,朝鲜已组成了以刑曹(部)参判、姜弘立为都元帅,以平安道兵使金景瑞为副元帅的3个营,共1.3万人的队伍,配属于明东路军中,归刘统一指挥。
万历四十七年正月,后金兵进犯辽东开原北关的时候,辽东经略杨镐命令刘东出宽奠,布阵亮马佃以为声援,并檄调朝鲜军统手(持火枪的军卒)5000名前去配合。初九,朝鲜军元帅也从昌城过鸭绿江后驰往庙洞(庙沟),并命令其元帅率领手下三个营前往亮马佃。亮马佃即今宽甸满族自治县太平哨镇。庙洞位于从朝鲜昌城过江的小蒲石河口附近,在别咧泊与亮马佃之间。当时的昌城不是在现在昌城的位置上。原昌城在鸭绿江左岸,与右岸的中国宽甸县小蒲石河口的小蒲石镇相对,两地在上个世纪50年代以前,都是两国进出的口岸。中、朝两国在鸭绿江上修建拉古哨电站的大坝拦水后,昌城与小蒲石镇皆被水没。朝鲜的昌城离开原江岸向后退了数十公里,另建了昌城。小蒲石镇则从此消失。有人误认为当时朝鲜军过江的昌城就是现在的昌城是错误的。当时中、朝两国军队布阵于亮马佃后不久,十六日,杨镐因后金已经从北关退兵,形势缓和,又命令东路军仍回阵宽奠。二月,杨镐于辽东召集诸路主将合议,决定分路出兵攻打后金,定在三月初一诸路大军在后金都城会合。
朝鲜军得知刘将于二月二十几日至达亮马佃,即提前集结于昌城。十九日,朝鲜军的左、右两营先从昌城渡过鸭绿江。二十一日,其元帅姜弘立一行也渡过鸭绿江,宿营于别咧泊,此处距昌城25里。当时是今宽甸满族自治县小蒲石河口附近的沼泽地。二十二日,朝鲜军的中营渡江。二十四日,朝鲜军开始行军北上。当天,元帅姜弘立与其所在的中营,宿营于距别咧泊30余里的莺儿沟。莺儿沟当是从今宽甸满族自治县小蒲石河口去太平哨路上过了腰岭子以后的官道沟。二十五日,朝鲜军“逾水岭到亮马佃”。亮马细距莺儿沟50余里,亮马佃即今宽甸满族自治县太平哨。水岭即今宽甸满族自治县红石镇沙松附近的柞树岭子。岭北太平哨镇境的南吊幌子村。经此直达太平哨,当晚朝鲜军驻营亮马佃。二十六日傍黑天,刘率明军从宽奠到了亮马佃。派人催促朝鲜军进军,朝鲜军元帅姜弘当即命令三营兵即时出发,日暮时走出15里到达转头山宿营,其副元帅金景瑞与明军先锋部队,过了转头山十里许宿营。《栅中日录》中说,刘


部从亮马佃走出二十里到达榛子头与朝鲜军三营连阵。转头山是从太平哨向北的一个山头。今已改道,不走这个山头,其处距太平哨15里。榛子头即今太平哨向北20里的一块平坦处,今名坦甸子。是今浑江太平哨发电厂的所在地。

东路明军与朝鲜军在榛子头会师后,二十七日,向北进军,并未从榛子头再涉半拉江、浑江绕至宽甸县青山沟乡夹砬子、滴水砬子、绿豆营等村,再翻过拜东葛岭。而是从榛子头直接向北,进入小荒沟,渡过小鸭河,从青山沟乡的石棉村向北进入长达六、七里的沟谷,翻越挂牌岭。挂牌岭就是稗东葛岭。此岭与桓仁——宽甸公路上的砍川岭同在两县交界的一道大岭上,相距仅2公里。二十七日,明军诸部先出发,傍晚在平顶山宿营。朝鲜军随后在越过稗东葛岭10里处宿营。榛子头即太平哨北距20里的坦甸子。坦甸子是今太平哨发电厂所在地。平顶山则是今桓仁满族自治县普乐堡镇所在的后山。山在路旁,顶平。朝鲜军被先头的明军落下了差不多6里。在翻过了稗东葛岭以后10里处宿营。稗东葛岭即今宽甸、桓仁两县交界上的挂牌岭。挂牌岭距宽(甸)、桓(仁)公路上的两县界岭砍川岭相距仅2公里,在砍川岭东,与砍川岭同是一道大山岭上的两个过岭道。朝鲜军二十七日的宿营地是翻过挂牌岭后,顺大砍川沟出沟后的大青沟口的大青沟村。此处,距挂牌岭大约10公里。二月二十八日,东路军行军,仍是明军在前,朝鲜军在后。从普乐堡南头后山平顶山行军,经普乐堡北头牛毛沟口进牛毛沟。牛毛沟统称前牛毛,沟中现在有瓦房村。牛毛沟是《舆程记》中镇江路上的通道。从牛毛沟顶翻过牛毛岭即今桓仁镇所属大甸子村。大甸子村所在的一条大山沟,被称为后牛毛。东路军在牛毛岭上没遇到武力抵抗,只有“贼砍大木以塞路”,阻挠东路军行军。牛毛岭是牛毛大山的一个过岭的山梁,位于牛毛大山主峰之东1.5公里。牛毛大山主峰高度 1319米,牛毛岭海拔为953米。当晚,东路军宿营于翻过牛毛岭后的牛毛寨。牛毛寨距稗东葛岭80里,牛毛寨的位置不在前牛毛,而在后牛毛的大甸子村内。牛毛寨的遗址于2005年,已被桓仁满族自治县地方史研究会发现和确认。寨址位于南北走向的大甸子沟谷中的上段,北距大甸子村居住中心6里,萨战时的牛毛寨,仅是栋鄂部人30多户一个普通山寨。山民埋藏了粮谷提前疏散。东路军未遇抵抗。此后三年的牛毛寨,已被努尔哈赤经营成为一个军事重寨,这是后话。东路军在牛毛寨休整一天。三月初一,从牛毛寨行军至马家寨宿营,马家寨距牛毛寨28里。不到三十里的路,东路军走了一天,原因是“川涧险恶,曲折屡渡,水深处皆没腰”。所以,增加了行军的难度。马家寨的位置在大甸子沟口。

三月初二,东路军从马家寨行军,午时,抵深河。深河距马家寨14里。深河因河水较深而得名。深河即今六道河上游的头道河子,在今桓仁满族自治县二户来村东边。当时,东路军与努尔哈赤后金栋鄂路的兵,打了东路军进军后的第一仗。在深河东路军发现有后金兵“五六百骑结阵以待”,负险自固“射矢如雨”。东路军与之对射,并用大炮射击相搏。后金栋鄂路的兵由托保、额尔纳、额黑乙三个牛录额真率领。后金兵被东路军包围数重,额尔纳和额黑乙战死,损失50人。托保率领余众败走退出战场。争战中,刘部下的守营官刘吉龙战死,朝鲜军的中营将被射中了左手。三月初三,东路军在深河停留一天。
傍黑天,设在山上的哨兵报告:“遥闻大炮三声,隐隐发于东北”。听到东北方向有炮声的消息,明军认为西路军已经到达了后金都城。其实发出的炮声,是努尔哈赤定的计谋。当西路明军的主将杜松从抚顺关出兵,三月初一日,于萨尔浒渡浑河时,被后金努尔哈赤所率的兵全部覆灭,杜松本人战死。努尔哈赤为引诱东路军速进,以利就歼,就从杜松的降兵中挑选了一个机警的浙江兵,让他仍穿军服手持缴获杜松的指挥作战的令箭,骑马走栋鄂路,去迎见东路军,对刘谎称西路军已经到达后金都城,催促东路军加快进军。刘见到令箭后,不相信是真的,质问来人:“杜松和自己都是总兵官,他怎么会用令箭催促我军前进?”来人谎称,迫于事急,不是用令箭传达命令,只把令箭当信物。刘又对人质问说:“原来约定,先到后金都城以放炮为号,西路军即已到后金都城,为什么不放炮?”来人这时才知道原有放炮的暗约,机警的回答,放炮不如快马传信准确。东路军哨兵在深河听到的炮声,正是来人回报努尔哈赤后,努尔哈赤让人放炮的声音。东路军听到炮声,确信友军已先到后金都城。三月初四,东路军辰时开始进军。明军怕耽误战机,下令军卒丢掉可以随时就地设阵的鹿角枝,轻装前进。听说家哈岭外没有敌情,就沿途焚烧,掳掠部落,毫无戒备,已时到达瓦尔喀什。
三月初二,后金努尔哈赤率兵在结束了于今抚顺县西北,同明朝的总兵官马林所率北路战斗之后,在古尔本地方刚安下营。有人来报告,南方栋鄂路、清河路两路明军都在向都城进军。努尔哈赤遂命令扈尔汉率1000兵先向栋鄂路迎敌。三月初三早晨,努尔哈赤又令二贝勒阿敏也带1000兵,去栋鄂路。努尔哈赤遂率兵返回界凡。杀牛八只,召开了谢天祭旗庆贺西线、北线两次战斗胜 利的大会。会前,大贝勒代善率领20个人去前方打探消息,四贝勒皇太极也随代善去了。三月初四初更天,代善已返回都城赫图阿拉,向后妃们通报了胜利消
萨尔浒大战的遗物——明代铁炮


息,后妃们担心东、南二路明军到来,代善报告已派兵前去迎敌,并表示他将待命前去迎战。努尔哈赤在界凡祭完旗以后,申时率兵从界凡出发,五更天时回到都城。天刚亮即下令诸贝勒领兵前去栋鄂路迎战从宽奠来犯的刘军队。努力尔哈赤仅留4000兵同他坐守都城,以防清河路上李如柏所率的南路明军。
深河战斗中,败退下来的托保所率的450人栋鄂路的兵逃出战场后,与努尔哈赤派出去的扈尔汉所率的先遣部队会合,埋伏在瓦尔喀什的南谷中。巳时,大贝勒代善、三贝勒莽古尔泰、四贝勒皇太极所率的大兵已到达嘉哈岭。嘉哈岭(家哈岭)即桓仁满族自治县华来镇瓦尔喀什寨村与新宾满族自治县交界的界岭。后金军将马栓在瓦尔喀什密林里休息,正要出密林时,发现明朝的2万精兵中不到1万的先头部队也上来了。明军一发现后金大贝勒的兵,便抢登上一个名叫阿布达里岗的山顶。大贝勒代善率兵抢上明军占据的山东面的高峰,向下冲时,四贝勒皇太极让大贝勒代善率大军警戒后方,随后再来,他则率兵先向下冲。大贝勒代善同意了这个意见,并说:“我先上西面,你率右翼后兵从山顶往西冲,你自己千万不要前进,要在后面督战。”四贝勒皇太极率右翼的兵向西冲时,身边仅带着挑选的30个人。明军不断发放枪炮,两军对峙射杀。右翼的兵进攻时,明军就自不动。大贝勒代善亲自冲入中路,左翼的后金兵,从西面进击,山顶的明军开始动摇,败走。
努尔哈赤派出的扈尔汉和二贝勒阿敏的兵,早晨看见明军进入瓦尔喀什的大沟谷,就把兵埋伏在瓦尔喀什的南谷。见明朝的兵大半进入沟谷,即切断了其后路开始撕杀。与大贝勒所率的兵在瓦尔喀什旷野会合,尽杀了明军先头部队和中营的兵,把领兵进入大沟谷的明朝总兵官刘也杀死了。明军的先头部队和中军败没以后,代善等发现南面沟外富察之野,还有明军的后继部队和朝鲜兵。明军的后继部队是由东路军监军康应乾统帅。只列阵,乱放枪炮,不主动出击。后金军逼近明军时,大风忽转,反而吹向明军。枪炮鸣放的烟尘、兵马踏起的尘土和大风吹起的尘埃全部压向明军。天昏地暗,后金兵在烟尘的黑暗中进攻明军,烟尘消逝后,明朝的兵也被杀光了。主将康应乾单骑逃走。消灭了康应乾部后,又发现在富察之野大地上有朝鲜兵设营。
三月初四,东路军开始行军时,朝鲜军的左、中、右营继明军之后前进。路虽平坦但山谷连亘,担心有埋伏,军卒都带着拒马柞行军。刚走出10里路到了富察之野的时候,连闻大炮3声。其元帅拨马登上路左的高阜,只见烟尘漫天,知有敌情,即命令前方的左营在前面高峰上设阵,让中营即在元帅所登的高阜上设阵,令右营在南边一个高地上设阵。中营、右营按命令布阵。前方的左营迫于事急,却在平原上设阵,当元帅派人去左营催促移阵于高处时,后金骑兵已迫于阵前,不能再动。这时,前方有一个百余家的部落,在明军经过时,予以焚烧,烟气随风扑向阵上。这时,明军的陈相公、于守备、乔游击皆是单骑来到朝鲜军中营,传达了明军已全军覆没,刘已经战死的消息,说后金的大贝勒代善率领3万余骑,自西路连夜赶来。天亮时过了嘉哈岭,埋伏在山谷,不意突然杀出,冲断了明军的前后各营,明军措手不及,全军覆没。说完后于守备、陈相公即骑马走了。乔游击表示,他是明朝派来的朝鲜军监军,不能离开朝鲜军,就留在了朝鲜军中。此时,烟尘中望见后金的骑兵,分两翼远远围包而来。朝鲜军前方的左营派人到中营告急。元帅急调右营前去支援。右营则与左营连阵,后金骑兵突至,势如风雨。朝鲜军的枪炮一放之后,来不及再装药,骑兵已突入阵中,一眨眼,两营皆覆没。随后,后金的骑兵三万骑漫山遍野逼近中营,把中营包围在古拉库山上。后金各贝勒欲进行攻击。朝鲜军知道明军已败,遂倒掩旌旗,派通事向后金大贝勒代善等表示,朝鲜来参加征讨,并非所愿。当年日本倭兵进攻朝鲜危难之时,明朝派兵援助,打退倭兵。这次明朝调兵不能不来,表示愿意投降。经过一夜,初五日早晨,朝鲜军元帅姜弘立率领5000兵下山投降了后金,被后金军骑兵拥迫而行,去后金都城赫图阿拉。行前,留在朝鲜军队中的明朝派在朝鲜军中当监军的游击官乔一琦,对朝鲜军官表示,与朝鲜军同去后金必不免一死,即堕崖而死。投降后的朝鲜军从投降地才走出四、五里地,看到路旁有数千浙江兵屯聚在山上,知道是前一天败退下来的明朝溃卒。这时,发现数百后金骑兵驰突而至。浙江兵随即崩溃。不一会儿全都被杀伤,惨不忍睹。投降的朝鲜军一行走出二十多里到达瓦尔喀什,因路远当天不能到达后金都城,就在瓦尔喀什住了一宿。
战前后金大贝勒代善所率骑兵,把马拴在瓦尔喀什密林里休息的嘉哈岭,此岭是栋鄂部与建州左卫往来的主要过岭通道,距赫图阿拉七十里。从岭上去赫图阿拉的路上还有嘉哈寨和嘉哈河。嘉哈河是苏子河上游的一个支流。
瓦尔喀什是后金时期女真地名。明朝史料中转音称为凹儿哈寨。朝鲜史料中称之为“曰可时”。曰可时的朝鲜读音也是瓦尔喀什。瓦尔喀什是栋鄂部长克彻巴额的居寨,其孙何和礼为栋鄂部长时也居住这里。瓦尔喀什即今桓仁满族自治县华来镇属的洼子沟。此沟长约7.5公里,北南走向,北高南低,最宽处约1.5公里,沟中东西两面都有岔,最大的岔长约4公里。大沟中有小河,此河被称为瓦尔喀什河。此河出沟注入富沙河。洼子沟并不是低洼地,名为洼子沟实际上是瓦尔喀什和凹儿哈的转音。洼子沟中段较开扩,被称为瓦尔喀什旷野,是后金与东路明军对战的主战场。刘的后续部队、康应乾部被歼处,当在洼子沟口外、现称东堡的大地中。瓦尔喀什寨村民反映:民国时期以来,不断有人在沟中地面捡到小件战争遗弃物。1976年春,洼子沟村民兵在沟中段修路时,在一个土坑中挖出了古代作战时头戴的铁盔共九顶,其中1顶保管在桓仁县文物所。1999年,东堡村民在石灰窑下北侧挖水壕时,挖出一尊隆庆四年(1570年)出厂的铜炮。此炮是明军后继部队康应乾部溃败时所遗弃,现收藏在辽宁省博物馆。
富察,朝鲜史料中写作富车,富车的朝语读音仍是富察。富察之野是明军的后继部队和朝鲜军的左、右二营覆灭以及其元帅率5000人众投降之地。富察之野,即今西起华来镇东堡村向东至二户来村西头的长近10公里的沿富沙河两岸小平原。富沙河是桓仁西部六道河的一个支流。河名富沙,当源于富察。笔者在上个世纪80年代末,弄清“萨战”东线战场在桓仁县洼子沟村以后,对附属于东路军的朝鲜军队投降后金的具体地点依然模糊。1999年,偶然听说1973年二户来公社组织社员治理富沙河时,釜山大队社员高天佑,在釜山大队腰趟子沟门被水冲涮的河岸断层上,发现了露出的一根铁器头,用手扒土,扒出一堆古兵器。共有1米长的铁炮6门、长杆火枪14支、腰别子12支、铁头盔1个,头盔内还装满了黑色颗粒火药。长短枪均无枪托。这些兵器被他们装满一手推车,去二户来供销社,三分钱一斤卖了废铁,共卖得十五、六元。1999年,桓仁县地方志办、县文物管理所组织调查此事时,高天佑已故,走访二户来供销社,当时收购的营业员魏凤枝,证明确有其事。腰趟子沟门的对面是碑登沟门的大庙西山,中间是富沙河。兵器出土地点正处在两山对峙的瓶颈地带。出土时兵器未腐蚀,火药也无大改变。头盔上的红缨尚未改变颜色。因为兵器埋藏时,底部和顶部都有厚厚的一层火炭渣,兵器是何人所埋?是朝鲜军所埋,还是后金军所埋?从埋藏地在山下来判断,这堆兵器当是朝鲜军左、右二营被后金军歼灭,为后金军缴获之物,应是金骑兵所埋。后金骑兵缴获兵器之后,紧接着冲击朝鲜军元帅所在的中营。姜弘立的中营5000多人都被包围在路左的山上。后金骑兵三万人在山下包围了朝鲜中营。两军为交涉投降,从三月初四傍黑开始,经过一夜至初五日早晨,被包围了一夜的朝鲜军才决定投降。三月初,夜晚天气仍然寒冷。后金骑兵缴获左、右二营的兵器,数量多、分量重,骑兵骑马又不便于保管和携带,就利用夜间烤火取暖残留的火炭渣,下铺、上盖将兵器先埋起来,便于以后再来搬运。由于某种原因,后来并未取走,而遗留了下来。2008年秋,桓仁古旧书店的陈默,在二户来村收购了从釜山北坡上出土的1付铁马蹬、5只箭镞和类似铁铧(重6公斤)铁件1个,另有1把1米长的长刀,未购。这些器物则是朝鲜军队所埋。出土兵器证明,朝鲜军投降之地,即在二户来村釜山以西的山上。1999年,还在二户来釜山村民孙风华(女)家中,收购了一支她在1997年,从碑登沟门大庙后西山上挖出的一根大枪筒。枪筒八棱,长900厘米,重3.05公斤。应是当年从朝鲜军中逃出的朝鲜兵所埋。此枪收藏于县文物所。
朝鲜军左、右二营覆灭之处,《栅中日录》中称“自中营去两营不过千步”。千步不足1千米,其地应在釜山与红塘石交界的大地中。
投降后的朝鲜军,于三月初五,被后金骑兵押送去赫图阿拉的路上,所见到的数千浙江兵被后金骑兵冲杀处死,是此战的一个小战场。小战场位于东堡东至红塘石村民点之间,距红塘石村约0.5公里的北山根的半截沟沟口。上个世纪80年代,近处村民常在此处发现大量被水冲涮出土的古钱币、人马尸骨、铠甲残片、铅丸、铁镞、铁刀、铜饰物等。1986年7月30日,被本溪市人民政府列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在当年,此处被歼的浙江兵应是前一天,在一岗之隔主战场中逃出来的溃卒,这些人无人统帅、互不隶属,身处女真人居处的范围之中,逃又逃不出,战又战不了,才蜂聚在这个山头上,最终还是被歼灭了。
后金努尔哈赤在东线战场的胜利,不仅迫使明朝南路李如柏所率军队撤兵,而且宣告了后金萨尔浒大战的全胜。
萨尔浒之战,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其一,明朝军队损失惨重。明军文武将吏死亡310余人,兵丁45870余人,战马28600余匹;其二,大明皇威受到了挑战。萨尔浒大战的消息传到京师,明廷朝野上下,举国震惊,内阁大学士方从哲说:“三路军败后,人心不固,兵气不扬”;其三,萨尔浒之战,是明清历史上一个转折点,使明朝和后金互换了位置,明朝由进攻转为防御,后金由防御转为了进攻。后来乾隆皇帝在《萨尔浒山之战书事文》中说:“萨尔浒之战,使明之国势益削,我之武烈益扬,遂乃克辽阳,取沈阳,王基开,帝业定。”
萨尔浒之战的胜利,世居今桓仁地区的栋鄂部将士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努尔哈赤曾说:“萨尔浒之役,率败明师者,皆公(何和礼)之力也。”栋鄂部首领何和礼在这次大战中,协助努尔哈赤运筹帷幄,歼明军三路兵马。栋鄂部将士在东线战场上,利用地利条件,伐木设障,使明军行动迟缓,延搁数日,为后金军主力调集东线,赢得了时间,使明军大败。(王从安撰稿)
image060.jpg
萨尔浒大战东线战场.jpg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会员

本版积分规则

QQ|小黑屋|Archiver|五女山家园

GMT+8, 2024-5-18 18:54 , Processed in 0.192902 second(s), 23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4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