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太祖起兵 统一建州

五女山文艺

努尔哈赤，清王朝的奠基者。清初，被追封为清太祖。努尔哈赤于明嘉靖三十八年（1559年），出生于今新宾满族自治县老城（赫图阿拉），赫图阿拉是其祖居地。明正统五年（1440年），建州左卫西迁后，其五世祖董山作为建州左卫的掌卫首领就居住在赫图阿拉。董山传至其孙辈即努尔哈赤曾祖福满，仍住赫图阿拉。福满有6个儿子，分居6处。努尔哈赤的祖父觉昌安排行第四，仍住祖居地赫图阿拉。其它5人各在附近筑城而居，近者5里，远者20里，以赫图阿拉为中心环围而居，称宁古塔部，其六人被称为宁古塔六贝勒。觉昌安生五子，努尔哈赤之父塔克世排行第四。努尔哈赤有弟二人，大弟为同母弟，小弟是异母所生。努尔哈赤母喜塔腊氏为王杲之女。努尔哈赤十岁丧母，继母纳剌氏对努尔哈赤及其亲弟舒尔哈赤，抚育寡恩，兄弟二人忍受了继母虐待。这时，正是他的祖父觉昌安和其父塔克世依附于王杲为部将的时期。努尔哈赤和二弟舒尔哈赤一起居住在其外祖父王杲家里。那时，王杲居住在离赫图阿拉40公里的古勒寨。努尔哈赤兄弟与其外祖父王杲感情深厚。王杲精明强干，工于心计，富有反抗精神，精熟汉语，深深地影响了幼年的努尔哈赤。后来，觉昌安父子脱离了王杲，替明朝的辽东官员出力。隆庆四年（1570年），李成梁成为辽东总兵官掌权辽东后，觉昌安父子与李成梁开始了密切的交往。塔克世经常带领努尔哈赤到李成梁家，有时常住在李家。直到努尔哈赤16岁，才第一次离开李成梁家。

努尔哈赤

万历二年（1574年）7月，李成梁率兵讨伐王杲，王杲退守在古勒寨，明军发动强攻，攻破了城寨，王杲侥幸脱逃。此时，努尔哈赤及其弟舒尔哈赤恰好在古勒寨的王杲家中，双双被俘。努尔哈赤抱住李成梁的马腿，请求一死。李成梁很怜悯他，留他在军营里待之如养子。开始时，让他做些杂役零活。后来就让他参加战斗。努尔哈赤时时处处谦恭谨慎，讨好李成梁，古勒之战以后，王杲隐藏在努尔哈赤的六祖的儿子阿哈纳的寨子里。这一时期以李成梁为代表的明军与王杲争战的过程中，塔克世在其父被当作人质扣押的情况下，给李成梁当向导，多次暗引官军围剿王杲。王杲被擒时，努尔哈赤把愤恨深埋心里，不露声色，勉强服从李成梁，赢得了李成梁的信赖，二人之间建立了“谊同父子”感情。
万历五年（1577年），努尔哈赤在李成梁处接到了他父亲令他回家完婚的书信，便辞别了李成梁回到赫图阿拉。万历八年（1580年），努尔哈赤又来到李成梁麾下。22岁的他年轻力壮，智力超群，有勇有谋。在李成梁帐下，每仗必先登，屡立战功。后来竟能参与李成梁的军事决策。在万历十年（1582年），努尔哈赤24岁的时候，受到李成梁家事的牵连，从李成梁家逃出，辗转回到赫图阿拉。
万历十一年（1583年）二月，在李成梁率兵攻打古勒城的战斗中，努尔哈赤的祖父觉昌安、父塔克世因去古勒城探亲被明军误杀。觉昌安、塔克世多年效忠朝廷无端被杀。辽东总兵官李成梁甚觉理亏，决定将在古勒寨中搜到二十道明廷颁发给女真人的敕书和20匹马交给建州左卫努尔哈赤，作为补偿。并且每年给银800两，蟒缎15匹。觉昌安父子的死，成了后来努尔哈赤反明复仇的主要原因。
同年五月，年仅25岁的努尔哈赤约家族、朋友和属下共数十人，以其父遗留的13副盔甲起兵，攻打受明朝扶持并帮助明军杀死其祖、其父的图伦城主尼堪外兰。历时3年，经过许多曲折，终于在万历十四年（1586年），威逼明朝的官员杀死了在官军保护下的尼堪外兰，报了杀害父、祖之仇。努尔哈赤起兵时，追随他起兵的仅有百人，盔甲只有13副。同族之中的近亲也多有人反对他起兵。由于努尔哈赤善待人，恩威并施，作战中又能剿抚兼施，顺者服以德，逆者临以兵，每战必身先士卒。对战争中被俘获的人不记前仇，因其人委以重任；对势强的部落，不用强攻而多用智取，数年之间以少胜多，连年取胜。对明朝则据理力争，让明朝正式承认了误杀父、祖的过错。从万历十三年，每年被赏白银800两，蟒缎15匹的努尔哈赤的势力强大了起来。万历十五年，努尔哈赤在虎拦哈达东南与加哈河的中间，筑起了新城，并建起了宫室，这就是后来称为费阿拉的今新宾满族自治县旧老城。同年，努尔哈赤征讨哲陈部，又派人攻下了巴尔达城。努尔哈赤还亲自率兵攻克洞城。万历十六年（1588年），苏完部主索尔果率部归附，栋鄂部长何和礼也仰慕努尔哈赤的为人，率栋鄂部军民归附。雅尔古寨的扈刺虎也率领族人归附努尔哈赤。各路前、后归附者益多，附近各部有不归附的，都加以削平，努尔哈赤的势力更加强大，明朝也派人修好。万历十七年（1589年），明朝为了想用他“以夷制夷”，封他为都督佥事，管辖的地区物产更加丰富。在抚顺、清河、宽甸、叆阳四个地方互市通商。同年，努尔哈赤亲自率兵征伐王甲城，杀死城主戴度墨尔根。努尔哈赤征服了建州卫之后。万历十七年春，征服了北佳城，统一了建州。建州各卫已名存实亡，努尔哈赤对外则自称建州。万历十九年（1591年）春，又征服了鸭绿江路。万历廿一年（1593年）九月，以海西女真的叶赫部为首，纠集海西女真的哈达、乌拉、辉发四部以及鸭绿江上游的长白山的朱舍里，讷音二部和蒙古科尔沁、锡伯、卦尔察共九部联军合兵3万，分3路进攻建州。努尔哈赤沉着冷静地应战，一举击败了九部联军，斩杀4000多人，招降了长白山路的朱舍里部，征服了讷殷部并与蒙古科尔沁部通好。万历二十三年（1595年），又被明廷授为龙虎将军。万历二十四年（1596年）至二十六年（1598年），又先后征服了瓦尔喀部的各路。万历二十七年，征服东海的渥集部。万历二十八年（1600年），灭亡了海西的哈达部。至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北至黑龙江中下游及乌苏里江流域，东至长白山东麓，南至宽甸至辽东边墙，都统一于建州。明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正月，努尔哈赤在赫图阿拉正式称罕，建元天命，史称后金。
努尔哈赤统一后的建州时期，今桓仁县境内的建州卫虽已消失，但建州卫人仍居原地，所以仍称建州卫。建州左卫早已不在，但努尔哈赤与朝鲜之间的行文，仍然用的是建州左卫的大印。
努尔哈赤统一建州女真后的建州栋鄂部，在今桓仁境内查明有10多个城寨，其中在由镇江（今丹东市郊九连城）通向赫图阿拉的镇江路上有牛毛岭，岭后有牛毛寨、东古寨、马家寨、深河子、大家寨子、凹儿哈寨。在由叆阳通向赫图阿拉的叆阳路上，越过了今宽甸满族自治县八河川乡小雅河村与桓仁满族自治县普乐堡镇夹道子村的界岭。当年称此界岭为半岭。界岭之后有一个一赤董古寨，再越过路上的头道大岭（今桓仁县八里甸子镇与木孟子镇的界岭门转子岭），二道大岭（今桓仁满族自治县木盂子与华来镇的界岭）后，此叆阳路也经过凹儿哈寨子。另外，还有位于今桓仁满族自治县雅河乡大雅河口附近的鸭几匮即雅尔古寨。这些寨子都属于栋鄂部。努尔哈赤统一建州后，建州卫完颜部的城寨，建州左卫栋鄂部的城寨又都成了努尔哈赤建州的城寨。（王从安撰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