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7 N/ V% t; L# g/ c; A3 Y* J3 |1 C
$ C a6 o" R0 \/ n: ]( h李主任的确是喝多了,他把最后一帮吃客打发走后,长长地舒了口气,酒味就在他周围弥漫,他晃了两下,好在天黑,没人认识他,闪烁的霓虹灯对谁都是那样吝啬,让人总也看不清你的脸。一阵轻风吹过,他感觉好了许多,拿出遥控器对着新款奥迪轻轻一按,那车就乖巧地应了一声,他打开车门,一头钻进车里,那车就睁开了眼睛,瞪出了两道光柱,随后就混入车流之中。
! T, t6 |" K, q5 v+ q' e# Q
5 o0 P, J: u/ y; X# o* c2 W* @李主任的确喝多了,李想邀他的情人,却拨错了号码,打进自己老婆的手机。“喂,宝贝听出我是谁了吗?”“就你的声音,从萨克斯管里吹出来,我也认得,熊样。”听到“熊样”这两个字,他心里美滋滋的。这样的词从情人的嘴里说出来,别有一番情趣。可以说是呢称。“好好,你马上到神府花坛边等我,我去车接你。”“为什么不到家呢?”“不,宝贝,今天是情人节,知道吗,情人节,要有创意,知道吗,我准备熔化自己。”“什么创意,熊样,就依了你。”“这还差不多,立码见”李主任关了手机,设想着见面语言,见面场景,行车路线,下蹋宾馆……
. a. S! Q0 {- g; h
& |7 c! g, `: w% S4 ^7 F李主任的确喝多了,耐不住一丁点儿寂寞,他结束了设想,马上觉得时间多余而冗长,他又拿出手机,按响了重拨,一遍又一遍,终于对方应了,“我已到了神府花坛,在木雕旁的长椅上等你。”“好了,宝贝,我真想吻你。”关机前,他温柔的按按喇叭,希望对方能听见。终于到了神府花坛,他把车径直开到木雕旁的长椅边,他看到自己心爱的娇嫡嫡的女人手捧着一束玫瑰花,半遮着脸若神若仙地向他飘来。他推开了车门,溶入了梦境一般,张开双臂,调动了所有的激情。可是突然他像木乃伊一样,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情人节的夜幕把他定格在霎那间。: K8 e3 e* ^$ m* F8 P5 x8 o
* y. ?7 H: E) |" W9 P
二2 u" x4 c, }: @) d# x- A+ V% k
" F! v) Y; e n: e0 B& c! h: F
除夕夜,一家人早早就吃完 发纸饺子。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给局长拜年,局长家的电话号码是她年前费了一番周折才弄到手的,准确无误。她一连拨了几次,都是此用户正在通话。局长家嘛,这是正常的,她虽然急但完全理解。她想了一下,找来纸笔列了个题纲,省得费时又说不了问题,她思来想去,列了四个项:一、给局长拜年;二、给局长母亲拜年贺寿;三、对自己的工作调整表示满意,向局长道谢;四、表明正月里要到局长家拜谢,并渗透出送礼的意向。一切准备就绪,她又接二连三地拨打局长家的电话,工夫不负有心人,电话终于接通了。接电话的既不是局长也不是局长夫人,她想那一定是局长母亲了。于是,她打乱了原来的排列组合,单刀直入先给局长母亲拜年贺寿,“祖母,过年好!”对方电话回声,“呵,呵”她听对方的口气似乎有一点得意,她为自己的聪明才智灵活机动感到自信和满足。“您老都八十多岁了,声音还是这么洪亮,祝您寿比南山,福如东海,一年更比一年强。”她心说这全是假话过年喀儿。对方电话回声“呵,呵。”她更加有了精神,甚至有些手舞足蹈起来,“叔过年好!婶过年好,祝他们新春愉快,身体健康,工作顺利,万事如意!”对方电话回声“呵,呵。”“我工作调整,多亏叔照顾和关爱,我从心底里感谢,烦请老祖母转告叔婶,正月里我一定登门拜谢,老祖母费心了。”对方电话回声“对不起,我不是老祖母,我是他家保姆。”她一听是保姆,呆了,对着话筒自言自语地说:“保姆,怎么能是保姆呢?”对方电话回声说:“是保姆,局长有病住院了,他们家人都到医院抢救室去了。”4 i4 K4 [; g$ P+ N' t$ x
0 o X: n% t# ?4 P8 V/ b$ E
她呆在那里,电话从手中滑落。- b3 R, v# }9 B
4 M( y* v& c( O7 @8 V1 Y2 ~ n' d
三: R0 O; z2 n& L9 X. F e
' G0 @$ u1 N! T& A肯定是食堂午餐出了问题,若不这办公楼里怎么能闹起厕所灾荒。
& Q* d$ J$ w. e. S) d4 Y0 u7 y" l8 y5 H. {
罗文书是这六层办公楼里最帅的美男子,有正规学历,工作认真,有人品有模样,未婚。追逐他的蓝领女族风云涌,最崇拜并想得到他的谁都知道是他的顶头上司白副主任。白副主任是老总的独生女儿,把他安置在身边当然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 u* c0 e$ [# S$ S o9 Q
+ c+ J% c. i- S% x4 `6 F* B+ B罗文书同样也隐入了这场灾荒。开始他只是感到肚子一丝不爽。他并不介意,喝了口热茶压压,应急着赶写文章,后来是胼门括约肌失控,排气感,肠子绞痛,他便使劲收腹,慌忙地找了些废纸,从五楼下到三楼,这是全楼唯一的卫生间,一女两男三个蹲位。他来到男间,头已冒汗了,他几乎不敢迈步,生怕釜底抽薪。他急着拉门,两个门都死死的扣着,里面不时传出用力的声音,他的头开始冒大汗了,眼前直冒金星,腹部大有决堤之感,活人还能叫屎尿憋死,他灵机一动,走出男间,打开发厕所的门。一番紧张操作之后,还没蹲实便来了一个喷儿,喷了个天女散花,他庆幸自己聪明机智,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一个喷儿过后,肚子舒服极了,即来之则安之,他蹲在那里用足气力搜肠刮肚,寻求快感。% G- [ Y6 H( x- G
9 ?' ]3 G' I$ W ?# h2 @
这时,楼道里响起急匆匆的高跟鞋腾踏楼梯的声音,那声音像安装了定位仪似的直奔女厕所,然后就是急促的拉门声……透过门斜板的缝孔,他看到系着黑蝴蝶的白高跟皮鞋,那是他的顶头上司白副主任的。& C7 M! o0 f% W7 |
9 h' K; f0 R8 H# \& K他又冒了一头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