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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I) j9 ~. o. a" f* z<DIV><FONT size=4> 语言真是个怪东西,有时能使人眉开眼笑,有时能使人愁眉苦脸;有时能使人飞黄腾达,有时能使人一落千丈。更为奇怪的是,语言的这些功能,有时并不在于它表述意见的对还是错,而在于听者当时的心情。听者如果当时心情奇佳,你就是说点过头话也不要紧;如果正赶上听者心烦意乱,哪怕你的话一点没错,也可能让他暴跳如雷。难怪有些人在与领导说什么事儿时,先要看看领导的脸色。<BR> 让人作难的是,有时有些领导的喜怒哀乐并不全写在脸上。让人高深莫测,如临陷阱,不知什么时候就掉进去。不得不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可你就是加十二分小心,也不知道会不会踩上地雷。这全看你的运气了。<BR> 什么事没有公正的标准,全凭领导一时的喜怒哀乐定夺,这,也许是人治的最大弊端。这是用多少人的血泪和生命换来的教训。可司马迁没赶上好时候,没能看到别人总结出这个教训,所以他吃了大亏。 .<BR> 飞将军李广的孙子李陵征讨匈奴,仅带了五千步兵,与几万匈奴苦战,又没有援兵,最后兵败被俘。汉武帝一气之下,把李陵母亲和妻子投入监狱。然后又召集大臣讨论李陵的事。这些大臣哪个傻呀,都看出了汉武帝那点小心眼儿,不过是为自己的蠢举找点舆论支持。这个说李陵怕死,那个说李陵不会用兵,好像他们要遇到匈奴就会无所畏惧,马革裹尸而还。其实,要是他们遇到匈奴,可能借俩腿往回跑。但这时一个个都慷慨激昂,好像忠贞的义士一般。<BR> 汉武帝并不满足于这帮大臣的议论,又征求大历史学家司马迁的意见。如果司马迁是我朋友,我一定告诉他深思并审时度势。如果不忍心落井下石,那就王顾左右而言他,或者说点两头堵的话,叫谁也抓不到反柄。可惜司马迁生得太早,没能与我成为八拜之交,无法受到我这高人指点。于是他干出了遗恨千古的傻事。当着皇帝和群臣的面为李陵评功摆好,说李陵以五千步兵与几万匈奴作战,虽然失败了,但也足以向天下交代。他如果说到这里,戛然而止,纵使汉武帝不高兴,也干瞪眼。可他说着说着嘴上就没了把门的。他说李陵不肯马上就死,一定是想将功赎罪报答皇上。这下坏了,皇上问他,他怎么知道他的主意?是李陵告诉你的?是我叫李陵投降的?像你这么说,谁都可以投降敌人了?你这么卖力的替投降敌人的人辩护,不是成心反对朝廷吗?这连珠炮似的反问,把司马迁轰进了监狱。<BR> 那个时候,死罪都可以用钱来赎,宫刑当然也可以用钱来赎。可司马迁家并不像我家,在银行存着千万美金,又没有像我这样的超级大款作朋友,只好去受宫刑的奇耻大辱,在牢里蹲上三年。<BR> 唉,司马迁,你何苦!李陵和你不沾亲带故,又没给你送红包,你用得着那么拼命为他辩护吗?再说你研究了一辈子历史,应该知道,有几个人说真话有好下场。皇上是人间第一大怪物,你顺着他,他觉得你没见解,你逆着他,他还生气。他的味道怒哀乐像天上的云彩,没个屁准儿。赶上他高兴还好,赶上他心烦,可能连小命都难保。什么事有个标准还行,可怎奈皇上的喜好就是标准。<BR> 最不应该的是你不分轻重。你知道皇上对李陵为什么那么大劲吧?不仅是因为他投降,而是因为他不服李广利。李广利能随便不服吗?他是皇上的大舅哥呀!这么微妙的关系不弄懂,你能不倒霉吗?<BR> 说来你到是个正直的人,我要交朋友也交你这样的人。可正直的人有几个吃香的?虽然你留下了美名,可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幸亏你留下了《史记》,不然谁知道你呀?可话又说回来了,要让人都变得苟苟且且,这世界又太没意思。怎么办呢?<BR> 一个社会如果总让人为说真话付出代价,让人不敢、不肯说真话,甚至不爱听真话,这个社会一定没有希望。还是应该给事物定出评判的标准,什么事的评价不以领导的喜怒哀乐为转移,这样,正真的人、说真话的人,就不至于遭殃。<BR> 听说你倒霉600年后废除了宫刑,唉!你要晚生600年该多好!</FONT></DIV></TD></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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