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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长篇小说连载《漫游记》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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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2-13 20:41:3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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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 第九章:遭通缉小歇将军坟<o:p></o:p></P>
<P >寻龙穴高山指迷津<o:p></o:p></P>
<P >长生与山雀自知情况严重,出了弯弯川,甩开两腿,快步如飞,予回五女山玉皇观向师父复命。走着走着,忽然听得背后有人呼喊:“站住……站住……”!俩人回头一看,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只见远处一群身穿草绿色服装,臂上佩戴着红色袖标的人自远处追来。山雀叫声:“不好,看来是奔我们来的,快跑!”他俩此时的位置恰逢一处道路转弯处,长生向四面环顾一下,漫不经心的说道:“跑什么,我饿了,走,我带你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走。”说完话,不容山雀答话,几步转过了路的弯头,拽着张山雀一阵飞跑,来到一处山坳处,回头看看已经望不见追赶的人群,一手夹起张山雀,双脚一跺跳下路基,钻进道下的一条涵洞里,然后掏出赵家给的地瓜、芋头吃了起来……。片刻,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过后,外面出现暂时的平静。长生探出脑袋,见四面无人,拽起山雀,拐向一条山间小路,大步急奔起来。二人顺着山路爬上一个山坡,跃过一道山梁,前面又出现一个山路三岔口,一条是与五女山相反方向、通往深山密林的林间小路,另一条是沿着山谷下山的小路,二人犹豫了片刻,沿着下山的路前行。没走多远,前面传来嘈杂的声音,顺着林间缝隙观瞧,只见前面是一条公路,十几个戴着红袖标的人在盘查路人,一个戴着造反派袖标的高个子人问一个过路的农民:“看见两个穿着道袍的道士没有?”农民回答:“没有看见。”一个小个子、戴着红卫兵袖标的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接着说道:“这两个道士是五女山玉皇观下山来传播封建迷信的反动派,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敌人,红卫兵和造反派联合司令部已经发出电话通知捉拿这两个反动派,你回去要告诉邻居和亲戚,提高警惕,发现情况赶紧报告。”长生和山雀听的明白,红卫兵和造反派针对他俩已经兴师动众,通缉捉拿,这又回转身来,不得不沿着通向深山的那条小路踏雪前行,欲绕道回山。<o:p></o:p></P>
<P >为躲避搜查,长生和山雀遇见村庄绕开,碰见人群躲开,不知不觉中金乌西落,玉兔东生,此时迎面是一座土山,长生拽着山雀登上山顶,长生按着星辰方位和路行时间一计算,与五女山的距离非但没近,反而愈加遥远。长生发现,该处地理位置十分特别,一道江水围着该土山三面环绕,冬日的江水成冰后,在月光的映照下似一道银色的彩带将土山包裹,土山高约三丈,周长约近四十丈,向一个饭碗倒扣在一个平缓的山丘上。长生倒吸一口凉气,凭自己从师父学到的风水理论来说,这乃是一方非凡的地气,从该土山的规则状况来看,也决不是自然所能形成的,联想到师父曾说过,在雅河乡米仓沟有一处高句力将军坟,莫不是正是此地?如正是此地,按师父的介绍,在西北方向应当有一处甬道入口可进墓室,墓室内气候特异,冬暖夏凉,正好做为今晚的宿营地。长生担心山雀害怕,并未多说,只是说今晚有了好住处,便引着山雀来到土丘的西北处,拨开杂草荆棘,掀开几块石头,一处洞口出现在面前,长生拽着山雀便要往里进,山雀害怕,说这里要是藏着野兽什么的岂不是进去送死?长生回答:“如有野兽,必然在这皑皑白雪中留下脚印,何况有这么多石头堵着,野兽怎么能进的去?”说完便在前面首先躬身拱进洞中。山雀见长生在洞中并未发现异常情况,再说自己在外面是又冷又怕,山雀又在里面招呼他跟上,所以不得不躬身摸进洞中,紧随长生身后,摸索前行。山雀扯着长生的衣服躬身走了几步,心想真怪,这里怎么变得这么暖和,感觉四面也宽敞了许多,走了约有十几米远,摸到了一个平坦的石板,二人坐下休息,虽说四面什么也看不见,但这温暖的环境已是十分难得的宿营好地方,二人这时方感到又饥又累,拿出尚未吃完的赵老太给的地瓜芋头,狼吞虎咽的吃了个精光。山雀对长生早已是十分的佩服,但为今天晚上能找到这么一个好地方还是好奇,刨根问底的追问着是怎么知道这么个好地方。长生避而不谈,却向山雀讲述了一个历史故事:<o:p></o:p></P>
<P >在约近两千年前,我国东北有个小国家叫扶余国,有一个伺侯国王的婢女叫柳花,传说柳花是河伯的女儿。有一天,柳花被扶余王关在屋子里,热辣辣的太阳透过窗户照在身上,柳花向旁边滚动了一下,想躲开阳光的照射,可是阳光却追了上来,柳花向另一边滚动,火辣辣的阳光又追了上来,还是照在她身上。柳花不久就怀孕了,但生下来却是一个五斤多重的大肉球,王室的人认为很不吉利,国王也很生气,便让人把肉球扔到荒郊野外。可是非常奇怪,野兽非但不吃,远远躲避,成群的鸟儿还围护着他。第二天,火辣辣的太阳照射在肉球上,肉球壳裂开,从里面钻出一个英俊的男孩,国王为防国人非议,不得不将他收回宫中,交付柳花,还给小男孩取名叫朱蒙。朱蒙自幼习武射箭,聪明过人,善于结交文武朋友,长大以后,在部族中威信逐渐上升,这遭到其他王子的嫉妒,向国王报告说朱蒙出身奇特,且有篡位之心,应尽早除掉。国王听信谗言,欲除掉朱蒙。柳花听到这个消息,赶紧告诉了朱蒙,让朱蒙逃命。于是朱蒙带着身边亲信逃离扶余国,向东南奔去。走着走着,一条大江,也就是现在的浑江横在前面,这时后边追兵将至,眼看着无路可走。朱蒙冲着大江大声呼喊着:“我是太阳的儿子,河伯的外孙,现在追兵在后,请神仙助我!”话音一落,江里涌出无数鱼鳖搭起一座浮桥,朱蒙等人踏着浮桥渡过了浑江,这时追兵也来到江边,众鱼鳖却纷纷沉入江底不见了踪影,追兵望江兴叹,不得不打道回府。<o:p></o:p></P>
<P > 当地居民见朱蒙身随众将,具有帝王相貌,且十分体贴百姓生活与疾苦,因此对朱蒙非常拥戴。朱蒙见这一带土壤肥沃,山河险固,便安营扎寨,扩充人马,不断扩大疆域。一日,忽然大雾弥漫,远不见山,近不见水,却听得叮叮当当的无数人凿石砌墙的声音,七日之后大雾散去,只见数里之外的山上出现一座巨大的长方规则的云峰,朱蒙疑惑,带领手下登山观察,见石峰高约六、七十丈,南北长约五百、东西宽约百丈,石峰上地势平坦宽阔,且有一池清水甘甜透彻,朱蒙大喜,说道:“这是天帝派人给我修造山城呀!”不久朱蒙便在五女山上修建宫殿,建立都城,号称高句丽国,朱蒙时年二十二岁,正是风华正茂之时,创下了高句丽七百年的基业。由于疆域的不断扩大及战争的需要,高句丽的都城先是迁至集安,后又迁都至平壤,直到唐朝高宗皇帝时期,被唐朝大将薛仁贵等所灭。由于这段历史原因,在我们五女山地区留下了很多历史文物。<o:p></o:p></P>
<P >山雀认真的听着长生的讲述,然后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再说你怎么忽然讲起高句丽的事情,这和我们现在有什么关系?”长生回答:“这都是善安师父云游时通过文物和百姓传说得到的知识,师父把我当做关门弟子培训我三年,其中讲述了很多当地的人文历史。至于为什么现在讲给你听,明天再告诉你。”在黑暗中二人背靠背的聊着聊着,睡着了。<o:p></o:p></P>
<P >第二天,阳光通过折射,将一缕柔弱的光线送进洞中,二人醒来,山雀说道:“你可真会找地方,这里怎么这么暖和,我肚子也饿了,口也渴的荒,拜求师兄大哥去弄点吃的喝的,咱俩干脆就在这住几天,省得我俩和造反派藏猫猫。”长生回答:“你还真敢住在这,你看看这四周是什么环境?”“什么环境!这墙面好像有壁画,这大石板是做什么的呀?”山雀环顾着四周在嘟囔着。长生在继续回答:“昨天晚上给你讲了高句丽故事,这就是高句丽时期一个将军的坟墓,不过别怕,这墓葬已经不知被盗墓贼盗过多少次了,墓葬全是空的。”还没等长生说完,山雀吓的拔腿就往外跑,跑到外面望着巨大的坟包直发愣,边喘着粗气边责怪长生:“你怎么不早说,吓死人了。”长生回答:“要是昨天对你说了,我们上哪去住宿。”山雀说道:“你真坏,你真坏。”边说边往长生身上扔雪团,长生在前面跑着,山雀在后面追着,二人嘻嘻哈哈向前面奔去。走了一会儿,迎面出现两座高约数丈,相互对峙的岩峰,如据拉斧劈般耸立在面前,中间有一十多米宽豁口,景致蔚为壮观。长生收住脚步,向山雀介绍着:“听师父说,当初唐朝大将薛仁贵东征高句丽至此,被一座孤峰挡住去路,薛仁贵一箭射去,把石砬射开一道缝,东征大军顺利通过。应该正是此地,既南天门是也。”长生说着说着,口音带出了秀才古腔味。山雀和长生又是一阵嬉戏疯扯。二人边走边唠,走了一段路程后感到饥饿,于是走下山坡来到一个村头,准备向人家要点吃的,不想忽然从巷子里窜出一帮戴着红袖标的人,不容分说便推推搡搡将长生、山雀二人带到一个屋子里,然后反锁上门,在门口派人看守。<o:p></o: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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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五女山下的桓仁县城,受全国大气候的影响,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正在进行的轰轰烈烈。街道上不时有一队一队戴着红袖标,站着排,唱着歌的队伍走过。袖标上有写着某某红卫兵的队伍、某某造反派的队伍、还有某某战斗队……。大街两旁墙壁上,贴满了大字报,打倒某某县长、某某厂长、某某书记、砸烂公检法的标语比比皆是。在一些学校操场、单位院子、大街街头,一些批斗会也正进行的如火如荼,戴着红袖标的人把被批斗对象的头上戴上用纸糊的高高的尖尖的帽子,在他们的胸前挂着打倒某某的牌子,有的甚至还把几块砖头用绳或铁丝捆起来加挂在被批斗者的胸前,组织会场的人还不时的领着会场高呼打倒某某某、砸烂某某某的口号。在一条街道上,一支戴着红色工人袖标的队伍和一支戴着造反派袖标的队伍路遇,造反派的队伍对着红工的队伍高喊着:“打倒黑县委,打倒县政府,坚决砸烂公检法”的口号,红工的队伍则高喊着:“拥护县政府,拥护桓仁县委,坚决维护公检法”的口号。双方喊着喊着就往一起凑,争吵几句后竟动手撕巴起来,红工的队伍有人喊着:“要文斗不要武斗”,造反派的队伍有人喊着:“文攻武卫,文攻武卫……”,街道上的行人见此情况,有赶紧躲避往家跑的,有火上浇油加入一方参加厮打的,也有趁乱捡拾人们掉在地上的钱物的,甚至有小偷乘乱掏包作案的。大街上乱作一团。<o:p></o:p></P>
<P >在桓仁城中心大街一侧的某大楼门口,两个穿着没有帽徽领章的军装、胳膊戴着造反派袖标、长的虎背熊腰的男子手持陈旧的老式步枪站立门口两侧,门口的右侧挂着一块“桓仁县造反兵团总指挥部”的牌子。大楼内的一间办公室内,造反兵团胡总指挥等七、八个人在各自忙忽着,胡总指挥正在用电话指挥着他的部下:“喂,是张不醉吗?现在大街上已经打起来了,阶级斗争十分激烈,我命令你立刻带领你的战斗队,火速冲进水库大坝警卫部队弹药库,夺取全部枪支。”电话里传来张不醉的回答:“总指挥,要是解放军开枪怎么办?”胡总指挥继续做指示:“告诉每个战斗员,我们这是在为保卫毛主席而战斗,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全县的革命造反派在等待着你们的胜利消息。”胡总指挥刚放下这个电话,另一台电话又响了起来,他刚拿起电话,传来对方的声音:“总指挥,向你报告一个好消息,按照您的指示,我们从昨晚开始就组织革命群众对我们公社境内的交通路口进行了封锁,组织了多个巡逻小组进行巡查,我们今天中午在老漫子终于把那两个传播封建迷信的小老道抓到了!”胡总指挥听后大为振奋:“马顺风你听着,现在你立了大功,我要对你提拔重用,听说这两个道士会摆弄妖术,你们要格外提高警惕,万万不可让他们跑掉。现在县城里阶级斗争十分激烈,我暂时脱不开身,我争取明天亲自到你们那里去处理两个小老道的事情。”电话刚打完,造反兵团刘参谋,也就是原刘家村的地痞刘二急匆匆的跑进来报告着:“总指挥,对方人多,再打下去我们就要吃亏了,请指示是否撤出战斗?”“胡扯,这是革命和反革命在进行较量,要坚持住,张不醉已经带领部下去浑江水库大坝警卫部队去夺取武器装备,成功后马上就去增援你们,你一定要想法子给我顶住。”胡总指挥在严肃的对刘二命令着。刘二思索了片刻,凑到胡总指挥面前说道:“表舅,这张不醉是否能取得成功现在还很难说,远水解不了近渴,我们门口不是有两颗枪吗,可以应急呀。”胡总指挥把已经是很严肃的长脸拉的更长,回答:“胡扯,那是两支打不响的破枪,是用来吓唬人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刘二狡猾的一笑,凑到胡总指挥耳朵跟前,嘀嘀咕咕一番。胡总指挥听后,点头称行:“可以试试,你带上几个人,马上进行。”<o:p></o:p></P>
<P >刘二领了四、五个人,来到大门口喊上两个站岗的门卫,带上两只步枪,朝着发生武斗的街段奔去。拿枪的两个人在前面走,刘二等几个人从衣兜里掏出事先准备的鞭炮,一边走,一边燃放,乒乒乓乓,像是一场激烈的巷战。<o:p></o:p></P>
<P >正在武斗的人群,忽听得枪声大作,见造反派来了持枪增援的队伍,袖标写着“红工”一方的队伍中有人喊了一声“撤”,“哄”的一下红工的队伍解散的无踪无影。造反派的队伍手里举着各种“武器”,高呼胜利。<o:p></o: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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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普乐堡公社老漫子生产大队的门口,生产大队的牌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一块桓仁县造反兵团老漫子造反战斗队的牌子,在一间添有岗哨,窗户安有铁栏杆的临时羁押室内,长生和山雀坐在一条板凳上,静等着世态的发展。长生认为:自历史以来,道教讲究修身养性,多行善事,不问政治,道教与政府是没有矛盾的,但现在的政治形式却与以往不同,国家似乎反对信教,似乎除了无产阶级革命以外,什么教都不信,如此下去,我们的道教、佛教及其它教派将都不复存在。长生为道教的前途在担忧着。山雀在想着:我们不就是给人看看病吗,又没犯什么法,凭什么抓我们呀,要不是师父嘱咐我们下山不要招野是非,只要我们稍一还手,你们抓的着吗。嘿,这帮人可真不讲究,已经过了晌午了,怎么还不给我们送饭吃,快饿死了……。<o:p></o:p></P>
<P >长生和山雀正在胡思乱想,门吱的一声开了,一个身穿草绿服装,身体略为消瘦,满脸傲气的人首先走了进来,随后跟进一个胖子。那胖子首先开口说话:“这是我们的公社造反大队马大队长,是来向你们这些封建残余分之进行训话的,要注意听讲,接受改造。”被称作马大队长的瘦子首先打量了一下长生、山雀二人一眼,然后开始训话:“你们这些反动老道,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形式,不在五女山上蹲着,还下山来搞什么歪门邪道治病,你们是革命的死对头,是被消灭的对象,知道不?”然后回头对那个胖子说:“张队长,你去把你们老漫子战斗队对两个道士抓扑的经过材料整理一下,明天县里胡总指挥要来听汇报,我先在这里审着。”这个叫张队长的犹豫了一下,然后扫视了一下屋子里的人,不得不退下。马大队长看看张队长走远,附近再无别人,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压低声音:“二位师傅,多有得罪,在下马随风,我们是老相识,目前形势状况实在是不得已呀,还望二位道长包涵。”其实长生早就认出他是那次伙同刘二等人在五女山下偷木头的小地痞,只是出于稳重,不动声色。山雀一开始就看着这位马大队长眼熟,经他这么一说,忽然想起来了,原来是在偷吃玉皇观毛驴的那帮小地痞,于是精神一振:“大队长,既然我们认识,快给我们弄点吃的,本道士正饿着呢。”马随风回答:“马上,马上,我已经让人准备了,马上送到。不过本大队长也有事相求。”山雀回答:“我们是你们抓来的犯人,我们能帮你什么忙。”马随风继续说:“本大队求二位道长不要把我们之间过去的事情说出去,不打不相识,现在我们是熟人,还望二位道长在这件事情上守口如瓶;二是你俩来到这里是我们的缘分,二位道长武艺高强,我愿拜二位为师,学个三拳两脚,也好有个护身。在这期间,二位想吃什么,有个什么不周不到的地方尽管说,我尽量满足。”“好说,好说,赶快把饭菜拿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山雀不耐烦的说着。马随风还想说什么,见山雀不耐烦,马上改口说道:“我这就让人拿饭去,道长吃饱了好说话。”<o:p></o:p></P>
<P >马随风出去一小会,便亲自端来了饭菜,两位道士也是饿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不一会便吃了个精光。马随风说道:“我们的定量是每人一天一斤,你俩没有粮票,这一下就吃了我一天的定量,我们是朋友,就算我帮忙了。”马随风说完,站到门口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便回头压低声音接着说:“听说林道长精通风水,能识龙脉,点墓穴”,既然我们是老相识,能否帮我采个茔地?不过我们可是不能声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又说你拉拢革命干部,传播封建迷信了。”长生想:你是造反派大队长,你都不怕,我还怕什么?再说现在我也不想得罪你,出去看看环境也好。想毕回答:“能为马大队长效力,算我有幸,不必客气,只要你不怕迷信嫌疑,有你的保护,我怕什么!”<o:p></o:p></P>
<P >就当前的政治形势来讲,马随风对这样的事也有所打怵,他深知要是被上司知道,那可不是什么小事,后果不堪设想。但他有个特别相信迷信的八十岁老父亲,老头子认为马家几辈子没有当官的,就是因为祖上没有一个好茔地。虽说这到了文化大革命中才刚混出来个造反派大队长马随风,但这也官太小,还得继续发展。老头子感到时日不多,多次叮嘱马随风找个风<st1:PersonName ProductID="水" w:st="on">水</st1:PersonName>先生采个茔地,也好为马家后代日后发扬光大。这马随风自小受老头子的感染,也对这茔地风水特别看重,只是受当前政治气候的影响,为了当官,他表面领着造反派高喊反对、破除迷信,背地里却一直想着找个风<st1:PersonName ProductID="水" w:st="on">水</st1:PersonName>先生,今天正好天随人愿,大名鼎鼎的风<st1:PersonName ProductID="水" w:st="on">水</st1:PersonName>先生林道士正在此地,实在是个好机会,本想慢慢沟通沟通感情再开口,可是胡总指挥明天就要来提人,这事儿还得瞒着两个小道士,以稳住他俩免得惹事生非,那么只有今天下午的时间可供马随风支配,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今天下午必须实现让林道士找茔地的目的。因此,马随风十分恭维二位小道士,以达到其目的。马随风听到长生已经答应,放高声音喊来了张队长:“刚才我对两个封建残余分子进行了一番教育,他俩有所认识,现在我带他俩出去溜达溜达,边走边谈,继续教育,尽快把他俩彻底改造过来。你就在你的队部值班,要尽快把向县里汇报的材料整理出来。”“是否给你派两个人一起去?”副大队长显然有点不放心。“不用,我们谈的挺好,再继续对他们俩进行一下谈话教育,争取让他们反戈一击,戴罪立功,站到革命群众一边来。”<o:p></o:p></P>
<P >走出村子上了山,附近再无他人,三人走完这山登那山,一路上比比划划,指点江山,林长生谈尽风水理论:“风水学是我道教始祖老子创造的《易经》内容的一部分。在风水学中,充分体现了“人天相应”的《易经》思想,积极地探讨了人类命运与大自然环境的密切关系,能否有一个好的茔地及住宅位置,选择好正确的朝向,对于人们的生存、居住、成长、命运、贫穷富贵及繁衍生息都有着密切的概率关系。对今后的社会环境保护、建筑学、生态学、物理学等都有着重大的指导价值。《易经》之学博大精深又纷繁复杂,由于历史的原因,目前我们的华夏子民们对这一文化瑰宝大多一知半解,有真才实学者寥若辰星,特别是现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非常时期,马大队长对先祖留下的《易经》如此感兴趣,实在是我道教的荣幸。”马随风一路聆听着林长生的《易经》理论,对其佩服的五体投地。<o:p></o: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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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3 20:42:1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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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三人登上一处峰顶,站在高处四下眺望。巍巍群山,皑皑白雪,好一派北国风光。近处,冬日的雅河水结冰后似一道银色彩带蜿蜒生辉,景致十分奇观。长生向四下观望一阵,然后从风水学角度向马随风和山雀介绍着:“你们看,这道雅河水并非一般的小河流,飘飘渺渺似来自天际,弯弯曲曲伸向远方,所流经之地,俊峰美景,傲松挺拔。眼前这条山脉与雅河水蜿蜒相伴数公里,似一条依水沉睡的巨龙,守护着附近的百里桑田。”马随风听后十分高兴,忙说:“那你就在这处给我家选个茔地位置吧”。长生停顿了片刻,态度一转,抬手指着一处说:“遗憾的是,恰似龙爪的一脉石岩被人为的破坏开采,造成卧龙伤足,破坏了一处绝好的地穴。”马随风听后忙解释:“那是个采石场,是学大寨修梯田在那里放炮采石头的地方。真可惜,这龙穴还能用吗?”长生回答:“如果这处龙伤经过修复,仍然可成为一处较好的地穴,造福于附近千家万户。如果继续人为破坏,这里将发生洪水泛滥,殃及这周围百姓人家。”三人正在谈天说地讲在兴头上,忽见山下的公路上急驶过来一辆吉普车,随后出现一辆布棚载人卡车,车子顺着山路绕了几道弯,停在长生等三人所站在的山下。这阵势乡村里平时很少出现,文化大革命前只有县长、县委书记下乡检查工作时才会坐着吉普车来。文化大革命开始后,县委、县政府已经靠边站,吉普车成了造反派头头们的交通工具,布棚大卡车也是不常见到的军用车辆,现在吉普车和大卡车同时出现这小山村里,且就停在山下,这使马随风心中忐忑不安,心想:“莫不是胡总指挥提前来带人了?不是明天来吗?糟糕,两个刚抓到的道士跟自己在山上转悠,怎么向胡总指挥解释?莫不是有人告密?”马随风越想越怕,预感大事不妙。山下的两辆汽车停住后,大卡车停在那里没有什么动静,从小吉普车里钻出来两个人,马随风用手遮住阳光眯眼观瞧,见这两个人都认识,一个是马随风的下属,现任老漫子造反战斗队张队长张权,另一个是昔日的酒肉大哥、现在的县造反兵团总指挥部参谋刘二。张权下了车,用手当喇叭,冲着山上喊:“马——大——队——长——,县——里——来——人——了——,让——你——们——马——上——回——队——部——去——。”马随风心里明白:“得,准了,这是县里胡总指挥提前来押解两个道士回县里,我怎么这么倒霉,现在正和两个道士在山上找茔地,被县里领导碰个正着,这可如何解释?再说,这两个小道士要是现在撒腿就跑,那可如何是好?”马随风为防止事情向着更加不利的方向发展,一边瞒着两个道士事情的真相,一边督促着两个道士赶快一同下山。山雀见此阵势,预感到这两辆汽车是冲着自己和长生来的,急切的向长生询问:“怎么办,跑?”马随风一听,吓得不得了,赶快接过话来:“啊呀我的二位道长,可跑不得,你们要是跑了,让我如何向上级交待!再说,他们是来找我的,你们只是随我回去就是了。”长生望了望四面的皑皑白雪,回答:“下山。”。马随风听到长生的“下山”二字,悬在半空的心算是放松了一些,马上附和着:“对,下山!下山!”山雀向来尊重长生的决定,心想既然长生决定下山,那也无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走着瞧!三人各自想着心事,踏着积雪一踟一滑向山下走去。<o:p></o: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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