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与城市

狐狸糊涂

“山与山密集的连接在一起垒起的一块块空旷散落着的住户叫农村，灯与灯相互辉映的围拢成一圈筑成的密集的建筑谓城市。”这个定义不知道确不确切，记忆中农村和城市的区别就是工人和农民。农民每天起早贪黑忙碌着的种地却天天喝粥，饿得走路都差点扶墙；工人休闲的打拳下棋领着一打厚厚的钞票，回家躺在床上吃着白白的馒头大米听歌唱戏。
骨子上被父母铭刻着这样印记的非我一人。
为此，许多人和我一样努力的折磨自己。期盼着离开那片养育着自己的土地，过着梦想般天堂一样的城市生活，享受休闲不用种地，吃上细粮不在喝粥。多少人在付诸理想的时候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住进了原本不是我居住的所谓的城市。我不知道城市的休闲和农村的劳顿真正在区别到底是什么？
期盼休闲生活的我清晨起来的第一件事是换上休闲运动服穿上休闲运动鞋开始了并不休闲的跑步锻炼，直跑的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浑身发软而告终；梦想着吃细粮的我也开始每天早上去粗粮饭庄喝点稀粥吃点咸菜嚼点玉米面大饼方觉得开脾健胃神精气爽。我渐渐还发现更多的人都淋漓尽畅甘心情愿的折磨着自己。
我总做儿时的梦，流淌的小溪里赤条条的伙伴和光着脚丫在我捉鱼摸虾；从大山顶上如飞临山底的刺激一下子把自己游曳在漆黑的夜幕中,好久好久才回过神来方知一切又是大梦初醒。
我提笔就是那山里熟悉的故事，大山，河流，清风，晨雾，绿树，鲜花，春雨，皓月，白雪……小时候被别人的残待虐骂都犹感亲切；我见到家人的重点话题还是远离了的熟悉的背影和久违了的亲切面容，连那些尘封在记忆里的绰号也显得那样的亲近，有时候叫人忍俊不住的发出痴痴的傻笑。
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在我居住的城市身边仍然有许多故事，许多我提笔写不出来的和我一样感受却不一样经历和我一样经历却不一样感受的人们。
一群原本不属于这个城市的人却来到了这里过着先祖们不曾想象的生活，一双原本耕作布满老茧的粗手却放弃了犁耙，提笔创意开起了一个又一个应该是城市里文化人才可以创办的产业；一只原本修葺草舍茅屋的大铲却垒砖砌瓦筑起了高楼大厦，数着手里永远也花不完的钞票。
一个原本富庶的小日子因为仰慕城里的休闲和繁华而捉襟见肘了。一对原本恩爱的夫妻家庭和睦的小生活，因为地界的开阔进而开阔了视野也发达了思想，结果劳燕双飞。
我也惧怕自己走不出情感的桎梏，那一生都不会放弃的追思寻求到底是什么？茫然！我想在我龙钟之年想得更多的不会是童年和山村，应该是今天的经历！
居住在城市里不是我的错，城市让更多的来自大山和城市角落的人来居住更不是它的错！是更多的人没有走出自己思想的误区，没有高于栖身楼层的境界。原本城市没有错，错在城市的生活太精彩，让遐想世界翱翔的空间太大。
农村同样没有错！它养育的不单单是农村人而是土地之上生存的所有生灵。赶奔城市生活是很多农村人梦想的事情，可我见过许多一辈子都不愿意离开这块土地的人。土地的贫瘠使人的思想太狭隘，狭隘的眼睛里只剩下那张弯弯的永远拉不直的犁耙。
城市有钱却很好挣钱，但他们会为几角买菜的钱去讨价还价继而争吵的面红耳赤，搞得围观者们议论纷纷义愤填膺喋喋不休，农民绝不会为一瓢米或几篮菜和邻里们讨价还价，他们会毫不吝啬的和邻里们同喝一泉水，同洗一畦菜，他们痛恨斤斤计较的“市侩”。
农村人会为半垄地和邻里翻脸，哪怕舍弃半间房也不愿意舍弃半垄土地。土地连着他们自身的性命。这让城市人笑话的“小农意识”。
城市原本座落在农村的土地上，拥有的土地的农村可以建设许多个城市。灯的明亮尽管耀眼也是短暂的，它没有天上星星的璀璨和永恒。没有灯光的夜里我会仰望天空，或许在没有了星星的夜晚我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