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女山的诱惑 作者：马贵明 《十二期》

五女山文艺

我无数次走近五女山，走近这古老的山城。我熟悉他的每一条道路、每一块石头、每一棵大树；我曾经无数次沿着千年古道，追寻朱蒙的足迹，遥想当年军旗猎猎；我也曾站在残存的城墙之下，叩问朱公当年修城的几许牺牲。两千年，两千年是一段不短的历史，两千年后的今天，我站在五女山下去凭吊一个民族的兴衰。其实，在两千年前的几千年里，五女山便有了人类的活动。我们可以追溯到新石器时代，新石器太遥远了，遥远得有些空洞。五女山太小，小到要用米来计算，但他却承载着太多的历史。
    五女山充满了诱惑，因为它曾经是一个民族的都城，并且是第一，那是朱蒙的功绩。朱蒙的诞生和许多帝王一样，有着神奇般的传说。据《好太王碑》载：“惟昔始祖，邹牟王之创基也，出自北夫余，天地之子，女河伯女郎，剖卵降世。”邹牟王即朱蒙。制造神奇是那个时代的要求，意在上天之意，以服臣民。这当然是他当上了一把手之后听到的事情。他的童年和少年却是苦难的，因为他的出身并不怎么好。他虽然是王子，但父王却并不认为他是自己和爱妃爱的结晶。所以，在朱蒙很小的时候，就被安排了一个养马的活儿。上天总是眷顾那些不幸的人儿，他养马也比别人养的体壮腰肥。国王自然有很多儿子，老爸都看不中的人，王子们自然也千方百计挤兑他。干的活儿又比他们强，甚至有动摇其他王子地位的迹象，于是，他们就起了杀机。要不说，爹亲没有娘亲，朱蒙的母亲柳花眼看儿子大难临头，连夜安排朱蒙客走他乡。
' s$ p( _6 _0 T3 a# Q    朱蒙怎么从北夫余走到五女山下的，几百里的路程，他走了多长时间，现在已无从得知。他从北夫余来到浑江崖畔，他修城立都，开始了高句丽民族的七百多年的历史。朱蒙实在不是一个凡人，按理说，他是因为政治斗争而背井离乡，离开生养他的土地，按现在的说法，是被人挤兑走的。他没有颓废，没有找个地方种地苟且偷生。桓仁这个地方养人，两千多年前，朱蒙就看中了这块风水宝地，想在这里安营扎寨，建都立业。
! s- ]- c) n8 _, k    当时，桓仁这地方有一个小国，叫卒本夫余国，国王看朱蒙仪表堂堂，气宇不凡，便收留了他。朱蒙的命运还是不错的，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有人让他有了立足之地。好事还在后头，老国王把女儿也许配给了他。当然，朱蒙不是初婚，因为他从北夫余走的时候已经结婚，并且，妻子已怀有身孕。朱蒙说没说自己已结过婚，没人知道，但我想他应该说，那时候的人是讲诚信的。再说了，那时候，也没要求一夫一妻。不久，老国王归天，朱蒙理所当然地当上了卒本夫余国的国王，他当时22岁，是汉孝帝建昭二年，公元前37年。朱蒙继位后，改国号为高句丽。原来的卒本夫余国是一个简陋的城，甚至可以说有些寒酸，史书载其为“结庐而居”。朱蒙继位后觉得不妥，因为那不是一个和平年代，频繁的战事使他感到深深的不安。那时候还没有什么先进的武器，除了弓箭和铁类兵器，就剩下肉搏了。肉搏不是这个弱小民族的长项。于是，朱蒙就沿浑江两岸寻找一个更能保护他们的场所，作为他们生存的地方。五女山山势险峻，易守难攻。是一个再理想不过的场所。朱蒙在他继位当年就倾其所能，在五女山上筑墙修城。说倾其所能，一点也不夸张，因为两千多年后的2003年，五女山经历了一场较大规模的城墙加固维修、道路设施改造，其工程量远没有当年的规模宏大，但我却领教了在五女山施工中不可想象的艰难困苦。今天，我们毕竟还是使用了一些现代化设备，而当年是完全没有任何依赖的。
+ ^4 w! \- B! s( m! K    五女山的城墙应该是那个时代留下的最雄伟的建筑了，它虽然没有明长城壮观，但就一个城的城墙来看，无论当时还是现在，依然是气势得很。而当年砌筑城墙的石头，外墙采用的“楔形石”完全是人工打造的。这种外大内小的石头在砌筑时与内墙石的咬合使城墙坚固无比。通过考古证明，它开创了我国建筑史的先河。中国的历史虽然绵长，创造先河的东西并不是比比皆是。既然是都城，里面当然有建筑，被现代考古界认为是王宫的地方，不过是六间草房。但地理位置却是山上有限可用面积最好的地方。其它建筑的布局也是十分讲究的，守城哨所的位置应该是具有军事家的眼光的。公元前34年，五女山筑城工程才结束。这样，朱蒙有了两个城，一个平原城，一个山城，和平时期在平原城生活，遇到战事就到山城躲避。在以后的七百多年历史中，高句丽这个民族的都城建设都沿袭这种做法。
    朱蒙在位十九年，他干了许多事情。首先征服了沸流国，攻进高句丽县，随着自己势力的不断加强，他还不断攻打周边的小国，扩大疆土。对内不断进行革新，发展经济，使高句丽百业兴旺，不断繁荣。直到高句丽建都19年，朱蒙无疾而终，他的儿子类利继承了他的王位。据说，类利干得也不错，国力也有了很大加强。但是他的家务事儿却没大整明白，两宫皇后争风吃醋，西宫皇后终于离家出走，类利留下了“翩翩黄鸟，雌雄相依，念弦之独，谁其与归。”爱情诗句。
    其实，五女山还和一个民族有着重要的关系，那就是成就大清朝的满族。明永乐21年（1423年），李满住曾经两度在这里生活过。李满住何许人也，这个人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建州女真的第三代首领，可惜他没有成就一个朝代。任务由他的后人努尔哈赤完成了，于1616年坐上了皇帝宝座，就是离我们最近的一个朝代——清朝。
; N! E5 \+ b: Q, o0 p  C; I    五女山究竟算不算名山，当然算，因为他记载了一个民族的兴起，至于名气大小是多种原因造成的。五女山之所以名气不是很大，主要是高句丽这个民族没有在中国历史上掌过权。自然也就没有哪位皇帝回归故里，朝拜祖先。在以后的一千几百年里，由于东北实在太遥远了，又人烟稀少，冬天冷得要命，没有哪个文人墨客愿意到这里云游，留下什么墨宝。到了清朝，虽然努尔哈赤的五代先祖李满住在这里生活过，但毕竟相隔几代人。后来的顺治皇帝倒是重视了祖先的生活地，怕破了风水，把包括五女山在内的大片土地封禁起来。直到光绪年间才陆续开垦，有了人烟。在这封禁的近二百年间，当然就没有几个人到这里来了。
# \2 F& c6 F$ p& G6 {    许多事物的中气是靠机遇得来的2004年7月2日，28届世界遗产大会一锤定音，五女山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全国各大报纸争相报道五女山。你也许认为五女山一夜之间成为家喻户晓的名山了，其实，那怎么可能。名气大是大了，可还没有大到家喻户晓地程度，游人多了，问题也来了。看完五女山之后，有些人大呼上当，说没什么看头。“远看玻璃罩，近看石头炮”，走完全程也不过两个小时。你不能要求人们了解五女山的内涵，他们不需要了解内涵，他们需要的是赏心悦目、需要的是更加直观的建筑，几座庙宇、旺盛的香火，可五女山没有。何况他们对这个民族也是陌生的，高句丽也没有什么传奇和浪漫的爱情故事广泛流传民间。五女山在历史上倒是有过一个道观，那是沈阳太清宫一个道士在清末建的，可惜在文革期间甄灭了。其实就是不毁，又能怎样？它能祢补大众心里对五女山的要求吗？我曾见地过那座道观的照片，实在不敢说它在建筑上有多么雄伟高大，多么气势，只不过是几间平房，并且有些破乱。
    五女山的自然风光很美，它与水的结合，或多或少给一些人对五女山失望的安慰。但无论怎么说，做为世界文化遗产的五女山还是以它独有的不可替代的特性，屹立在浑江岸畔。
, o6 U' c4 T& t# o" x0 R    在我和五女山相处的两千多个日子里，我无数次走进他的怀抱，每一次，我都会有一种新鲜感，从没有过厌倦。他给我的，只有灵性和力量。
# K4 e+ O+ ?) I: |& ~& q, M! |    五女山的历史是厚重的。
& a8 w! g' |' f, b: Z2 C0 m2 j    五女山除了和这两个民族渊源之外，还有很多值得人们研究的东西。
* h, E0 D; m8 m# F" C& [    在我离开五女山的日子里，我无数次站在这个城市的一个角落，遥望他伟岸的身躯。我知道，我还会走进他，探访他，因为，他还在不断地诱惑着我，召唤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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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女山山城修缮记
——五女山山城修缮纪念碑文
作者：马贵明

    五女山山城，位于辽宁省桓仁满族自治县城东北85公里的五女山突起的主峰和倾斜的东坡之上。山城略呈长方形，依山就势，西高东低。其造形之独特，其气势之雄伟，实国人之罕见。
    公元前37年，朱蒙在此建国立都，始中国古代北方少数民族高句丽之第一都城，其历史之悠久，泱泱两千余年；城南北长约莫1540米，东西宽约束350至550米，周长4754米，西北以险制塞，以峭壁为天然屏障，东南以打制楔形石筑墙，现残存1550余米。城墙基宽5至6米、顶宽3至4米，高8米以上，城内有宫殿建筑基址、戍卒驻地址、仓储建筑址、蓄水池、瞭望台等。其规模之宏大，体系之完备，皆现霸王之气；其选址布局、城墙筑式、石料加工，乃创中华建筑之先河。山城古木参天，林丰草盛，一年四季，各具特色。然，两千余载，风雨剥蚀，城墙形销。呜呼！立于古墙之下，缅怀先人之辛劳，为之百感交集。于今，国兴民富，百业俱旺，国之文物，人类共同财富。公元2002年2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纪念品文化遗产委员会接受了我国的请求。是年4月，有关部门拨巨资对山城遗迹遗址进行加固维修，对道路和环境进行修缮和整治。省、市、县成立“五女山山城申报世界文化遗产领导小组”。上下同心，干群协力；夏日炎炎，挥挥泼水、阴雨绵绵，工乃不待；工期有限，昼夜兼程；施工单位，外市众多，沈阳、大连、锦州、朝阳、皆为献力；施工人等，四五百余；百余人有，架锅搭棚，吃住山上，潮气蒸腾，斯其苦也；山城地形险要，战线绵长；一线天沟深壁狭，窄处仅容一人，石条铺砌，块块百公斤之重，其艰险可想；北峰无路，车马无至；石板路料，怀抱肩扛；城内后山石阶之路，石条人抬绳拖，坡陡路滑，危险重重；缆车拆除后，材料皆为人工运输，运费为料之倍价 ；抢时间，争速度，保质量，可歌可泣之事，难以一一备述；是年8月10日，宣以竣工。完成工程有城墙加固维修551米，重点遗址保护1316.5米，新建监控系统的主控、公控和31个监控头的安装，山顶木板路1464平方米，南门至五女泉黄沙路2366平方米，停车场至西门、五女泉至一线天石阶路2441平方米，山顶石板路5462平方米，安全护栏1851米，供电电缆、通讯光缆落地4000米，拆迁民居31户、5343平方米，水洗厕所2座，景区公路14.6公里，五女山大桥一座115米，拆迁民居31户、5343平方米，拆除卷场机房及设备一处、轨道450米。
    2004年8月15日，国家文化部等有关部委的领导和专家验收其为合格工程，9月3日，通过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专家的验收。文化部部长孙家正赞其为“创造了一个奇迹”。施工期间，文化部、教育部、国家文物局、省市领导及专家多次莅临现场，是以指导关怀；斯时，站在五女山上，览红枫碧水，观今人，遐历史，感慨万千；旧物再现，文物重振，今人之功，其不状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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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州的日子                        作者：马贵明

    2004年6月末和7月初的十多天，我是在苏州度过的。
    28届世界遗产大会7月1日将在苏州召开。为了这次盛会，苏州准备了一系列活动，其中，有一个专门为中国世界遗产地举办的展览会。五女山做为这次大会要通过的项目，理所当然要在展览会上展示一下它的风采。县委、县政府很重视这次展览会，从五月开始，多次开会研究参展方案，都认为这是宣传桓仁、展示桓仁的好机会。
    6月26日我们一行7人乘坐中巴车从桓仁出发，27日下午四点到达苏州，入住外贸宾馆。四点一刻，负责接待我们的苏州外贸局的办公室主任到房间看望了我们。
    28日早晨，我们去了这次展览会的地点，苏州国际展览中心。找到展览会负责人，看看我们的展览场地，一到场地，我傻了眼，场地空空如也。按合同约定的展台、展板一样也没有。负责人说，来得及、来得及，我们马上组织人干，明天早晨一定完工。我不好再说什么，就一再叮嘱他，明天我们要布展，一定要完工。第二天早晨九点多，我们到现场一看，还是什么也没有，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打电话把负责人叫来，问他怎么回事？负责人说，别急，展柜已经在路上了。一上午，我在不断地催问，直到下午一点多，展柜总算到了。展柜不过是用木板做的几个架子，附在展柜上面的展板没有下落。快到三点多了在我的又一次催促下，一个工作人员才来，叮叮当当敲了半天，也没钉上一个木方。我心里急得不行，后天就应该开展了，到现在还没一点眉目。我把负责人再一次叫来，劈头盖脸一顿狂吼，我这个人一着急，声音又大，引来一些围观的人。我说：“我告诉你，今天晚上你若是搞不完，第一，我要按法律程序起诉你们，一切损失你们负责，二，余下的展览费一分钱也别想拿到手。”负责人一个劲儿地点头赔不是：“是我们做的不好，我马上请木工来做。”负责人走了，我的心里还是没有底，回到宾馆以后，我的嗓子开始疼。我们从家里走的时候，我特意提前了一天，就是为了把展览布置得好一点，结果，不但没有多余的时间，恐怕开展都来不及了。
    30日早晨，我走到二楼桓仁的展位时，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展柜、展板都完事了，就差外包装用的绿色毯子。展览会负责人说，工人昨天晚上干到了半夜。我没有言语。不等他们完工，我就按排我们的工作人员开始布展。到下午三点多钟，我们的布展算是结束了。晚上，苏州外贸局的一位副局长宴请抚顺和桓仁的遗产地来的参展工作人员。
! g  u5 ~# T' F7 o( _  l    展览会终于开始了，场面并没有想像的隆重，参观的人也不是很多，而且居多是老年人。我们都在想，是第一天，明天人一定会多。7月1日世界遗产大会正式开始，上午孙旭东县长是在会场参加会议的，他来电话说，下午六点可能通过五女山项目，叫准备好10束鲜花和标语。并且安排晚宴，宴请新闻部门。我选在外贸宾馆附近的“凯旋门大酒店”，他说好，酒店的名字就好。下午四点多钟，孙县长又来电话，说，六点可能排不上，还要晚。叫把鲜花拿到会场外，等着。晚上六点多钟，我们赶到苏州国际会议中心，县委副书记于庆伟、政协副主席赵红莲、副省长滕卫平的夫人都在会议中心外等候消息。快到八点了，我们都说快了，滕副省长的秘书把鲜花也带了进去，我们都有些激动。可是，到了九点，会议结束了，孙县长自己抱着鲜花出来了，说，今天没挨上，得明天，我们都很失望。
( b3 V- G" s) n6 J* K    晚宴还是如期举行。省文化厅副厅长张春雨、辽宁电视台的记者等在晚宴上说，明天通过是没什么问题，大家酒喝得比较尽兴。
+ E3 d* T8 ~6 {- i( O, n) B    7月2日，我们的展览还在进行，参观的人还不是很多，甚至有些冷清，不少是昨天已经来过的老人，他们继续在每一个展台索取宣传资料和纪念品。10点20分钟，赵红莲主席打电话给我：“马贵明，通过了！”我知道，五女山申报世界文化遗产通过了。我放下电话，久久没说话，我一个人走到了角落，点燃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几口。我知道，我的眼睛湿润了，我的心在砰砰跳。过了一会儿，我走到展台前对同志们说：“通过了！”我的声音很小，似乎很平静。同志们问：“真的？”我说：“真的！”我有些硬咽。我叫他们把准备好的横幅“热烈庆祝辽宁五女山山城‘申遗’成功”挂上，然后叫崔志双给我们拍了一张照片。我把用于展览的“冰葡萄酒”打开，我们每个人都喝了一杯。其它展台的人也纷纷过来表示祝贺和品尝美酒。
6 S% u5 R5 t( [& B% L5 W* F    我给妻子打电话，告诉她这个消息，妻子说，知道了，桓仁正冒着大雨庆祝呢，很热闹。
" v9 v/ L4 f& A    下午三点多，我们离开展览中心赶到孙县长住的宾馆，准备省里举行的新闻发布会，我们先在宾馆后院的花园里，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庆祝仪式，我们每个人都在标语上签名，记录这一时刻。打开香槟酒挥洒了一番。
    五点多钟，孙县长带我们去开新闻发布会，换了两个地点，去的时候，滕副省长已经在对新闻部门宣布“一宫两陵”申遗成功。我们马上打起了横幅，但省长讲完“一宫两陵”以后，说来不及了，就匆匆走了。我们有些沮丧。好在孙县长他们在回辽宁的桃仙机场的时候，滕省长给补了这个场面。
    7月3日，到展览会参观的人比前两天多了一些，但还是熟悉的面孔多，领取纪念品的人陡然多了起来，秩序一度有些混乱，好在有保安帮助维持秩序，苏州人还是文明的，依次排起了长队，我们带去的一些展品也卖了不少。
    7月4日，参观的人明显减少。下午，我们撤展。这次展览会成功与否，我实在不敢恭维，宣传资料里说的有多少外国友人和国内嘉宾纷拥的场面一次也没出现，我们带去的英语翻译也没发挥作用。
) _* n8 a$ u. \5 c" }# k    7月5日，我们结束了展览。
- b  D0 v! i. F0 b    在苏州的这些日子里，天气是炎热的，甚至令人窒息，但我的心情是激动的，因为五女山和我息息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