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网络上兴起了一个游戏叫偷菜。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整天忙碌的连觉都舍不得睡,我也玩此游戏,白天晚上的疲奔于网络之间,归根结底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或许是换取精神上的一丝慰藉还是满足?说不清楚。 很多人真实偷菜的经历可能不多,其实偷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在网络上看到上海的大学生为了体验偷菜的真实感受,租车去郊区菜农的地里偷菜,好在人性未泯,偷了菜以后还给菜农们放点钱。这么说好像有在骂自己没有人性,我们曾经偷菜就没有给人家放钱,更不知道那些大学生们偷了菜回到学校怎么处理。 我读高中的时候学校的周围就是个菜农队,队里的社员靠种菜来供给全县的菜篮子。粮食问题象市民户一样吃“卡片”,待遇仍然是农村户口。学校那时候也没有自来水,吃的是生产队饲养点的大井水,赶上雨季,马棚四周的粪便一齐沉到了井里,水如黄酒般的颜色不说,还散发着马粪的腥臊味儿,连作出的土豆汤都象汤药一样难喝。 我们饿的实在没有办法,偷偷的把窝头或高粱米饭藏起来,急切地盼望到晚上8点下了晚自习课,然后3、5个人跑到菜农的地里,放哨的、动手的、接应的安排好了,摸黑在地里偷一两颗大白菜和大萝卜,回来用水洗洗再用小刀把白菜和萝卜按在炕沿上切成一块块的,没有东西拌菜,就挑选一个干净的脸盆,刷几遍以后倒入盆中,买点大盐粒用手揉揉,然后用水重新冲洗一遍,拿出晚上打了没吃藏在被褥底下的米饭窝头,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那种叫“香”的感觉现在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回来的啦。吃完后打扫战场,再把剩下的残羹连同菜根菜叶一起送出远远的找个不被别人发觉的地方扔掉。 好景不长,菜农终于找到了学校,学校也就不费吹灰之力的找到了我们。因为我们的行为最后也不是什么保密的行动了,越来胆子越大,偷得数量也与日俱增,临寝的好几个宿舍的哥们都在下自习后到我们寝来蹭点“油水”。 学校也没有召开大会批评我们,倒是把厨房的伙食长给撤了下来,把学校的后勤人员重新调换了。我们集体写了份检查交到了学校,学校连同我们的“深刻认识”一起给菜队点钱。凡是吃过我们的拌菜的同学,全部利用了两个星期天去菜队的果园里“将功赎罪”参加义务劳动。中午在敬老院用大锅给我们炖了一大锅的白菜,大家都调侃地说:“不如凉拌的好吃,没有脸盆儿拌菜的那股味儿”。 |